走进乌篷船的故乡 听新年大戏：社戏

　　临窗坐饮，有顺流而行的相伴，这一趟冬日之旅，就算没有旅伴，你也能凭一碗黄酒在老们眼中找到一丝默契。忽的想起《舌尖上的中国》里评价黄酒：“黄酒厚重而绵长，中国人可以从这一种饮品里，同时品味出柔和刚两种境界”。正如我现在不温不火、恬静平和的心情。

　　上听

　　唯有黄酒和让的百姓兴奋了几千年，在读了先生的《》后，便心心念念的要看一出。 "大敲，大叫，大跳，很不适于剧场，但若在野外散漫的所在，远远的看起来，也自有他的风致。" 夜晚的上目睹的场景让我又惊又喜，90年前被在《》一文好像就书写在眼前！

　　傍晚时分，立在水上的戏台模糊在月夜中，和空间几乎分不出界限的戏台，大幕随着锣鼓渐渐拉开，前奏逐渐变得粗犷而高昂，拉开了整场戏的序幕，台下的眼睛随着节奏瞪起来，一同朝着舞台扫去。远处的群众，闻声快步赶了过来。约十分钟随着喊叫开场了，几分钟一个高潮，随即引发一阵喝彩。似乎天天看天天有味道，演员们台上演出，村民早已在台下泡好了茶，酒热脸红，敞开外衣，和着台上的节拍，想着赏心的乐事。

　　看戏的人是很自由的，一边喝着黄酒一边悠哉悠哉的看着戏，再嚼上几颗茴香豆，脆生生在嘴边作响。几分醉意，几分激昂，几分逍遥又几分自在。由于绍剧方言为多，立在剧场两侧的电子字幕显示的台词是普通话，凭借字幕跟下来，就会渐渐品出味道来。表现了老百姓原汁原味生活，既古老又接地气，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浓浓的乡土味。

　　听演的演员介绍，做这行是个苦差事，年年都有伤残演员，而且观众看戏一直都是免费的。每次演出能够或多或少地得到当地乡村组织、社会人士的资助，也仅可支付演员补贴。好在政府财政保证所有演职人员的工资，从事这行仍属清贫阶层。演员和观众不舍不弃绍剧，这是牵着他们魂魄，印染着浓重民风、民情和民俗的一根脉动。

　　我在里，悠然水面之上，手里几颗茴香豆，口中余留黄酒香，行走水上的街巷中，也会感受到桥多船多歌亦多。时不时能从某户人家的窗户里飘出绍剧的唱腔；清早的河畔、古街巷中民众自发的唱段，唱腔豪迈，披肝沥胆，也是一道独特的景观。

　　离开的前夜，心里隐隐有些不舍得。窗外灯火点点不绚丽，有车鸣人语但不嘈杂，白墙黑瓦更平添安宁。喝碗香醇的黄酒，面对娴静的小河，远处若隐若现地飘来抑扬顿挫的曲调，一个恬适的城市，一个暖融融的冬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