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访新疆哈密 沙漠中的甜蜜小城攻略
每个城市,无论大小都会有自己的形象气质,比如的气质又应该是什么呢?有人说是“甜蜜”——这大概是从名产“瓜”联想起的;也有人说是“活力”,的确,作为茫茫沙漠中的绿洲城市,天然就带着生命的活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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瓜:上苍赐予的礼物
,则是西出阳关后的第一个城市。这里并非荒凉一片——意外的坎儿井、葡萄架,意外的瓜、桑树枝,总让人疑心成海市蜃楼。然而,这里确实是个城,虽然不大,但已有相当的历史。而这也是的命运:沙漠 绿洲;荒凉 繁华;沉寂 喧嚣。
人对传统文化非常尊敬和热爱,图为市中心主体四层、占地面积达1600平方米的木卡姆传承中心。图中人们守候在此,是为了观赏维吾尔族著名的传统活动达瓦孜。" alt="人对传统文化非常尊敬和热爱,图为市中心主体四层、占地面积达1600平方米的木卡姆传承中心。图中人们守候在此,是为了观赏维吾尔族著名的传统活动达瓦孜。" src="http://images2.fengjing./orginpicSL/xinlang/U7116P704DT20120703141710.jpg" />
市中心主体四层、占地面积达1600平方米的木卡姆传承中心。争夺瓜的原产地,然而,对新疆之外的人来说,似乎早已形成定论:瓜=,=瓜。
的人流连不已。" alt="巴里坤草原是新疆的第二大草原,牛羊肥硕,松林青翠。这里还未被太多人迹打扰,雪山晶莹,倒映在湖泊里。如此美景让往来的人流连不已。" src="http://images2.fengjing./orginpicSL/xinlang/U7116P704DT20120703141739.jpg" />
应该塑造的形象是甜蜜。甜蜜,首先由瓜无与伦比的含糖量所决定,这是个可以量化的标准;然后,推而广之,深之。是否可以打出这样一条广告:到,吃瓜,过甜蜜的生活。
时,已如强弩之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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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的文化等于本地土著文化 中原汉文化 西方文化。在多重文化熏陶之下的人,逐渐形成雍容大气的性格:处变不惊、进退有度、松张有驰。比之中原内地人,人更懂得天外有天;比之身居草原、沙漠深处的北疆人、南疆人,人又因是新疆门户,信息交流便利,更容易接纳变革,更具有圆融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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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秉承了维吾尔族人能歌善舞的天赋,每个节日都盛装表演
魔鬼城" alt="西北地区典型的雅丹地貌——魔鬼城" src="http://images2.fengjing./orginpicSL/xinlang/U7116P704DT20120703141859.jpg" />
魔鬼城
这样地域环境下的人,踏实肯干地求着生存,又因为骨子里流淌着历史的根脉,自成着一份大气圆融。而的“小”和瓜的“甜”又让人生活得如此滋润和自在。
的一切都要从瓜说起:那是甜蜜的瓜,不可取代的瓜,必须要引起足够重视的瓜。瓜就在那里,在瓜地里,逐渐成长,成为一包“蜜糖”;但它实在不只是一个水果,无论草莓、芒果、葡萄、桔子、火龙果,哪里有它那般幸运,名气冲天。
的名气得益于瓜,瓜是上苍赐予的礼物:特殊的地理环境培植出甜蜜的水果;特殊的历史环境,造就了这种水果被当作贡瓜,被清帝钦点,扬名中原。在新疆,能培植甜瓜的地方很多,譬如伽师瓜,也许口感并不比瓜差,但名气却无法望瓜项背;
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个性和风格,虽然个中滋味不能被量化,然而若深入其中,则不得不被其感化。在
不一样的城:新疆地貌的微缩版
久居不外出的人,也许恍惚中,以为和别的城市没有太大差别,但是,不,是个完全不一样的城市:它的周围被沙漠、戈壁、雪山、草原包裹,这种景致,基本上是新疆地貌的微缩版。
虽说装下了整个新疆的特点,但人的性格又迥异于新疆其他地域。譬如北疆人,因草原辽阔而多显豁达;南疆人,又因沙漠奇崛多显幽默;位于东疆的人,深受中原汉文化浸染,同时,又杂糅了哈萨克族、维吾尔族等少数民族的文化传承,形成了一种特殊的,只属于这个地区的某种文化心理定势。在笔者看来,人的性格大致可分为务实、大气、淡定3种。
人肯干(不干就无法生存),愿意动脑子(自然环境恶劣),不轻易求人(可怕的烽火台……),不顽固(到底是交通要道),这种务实的性格,实乃地理环境塑造而成。是中原的结束、西域的开始,双重叠加的命运让这里的人不得不变得更机敏,才能求得一线生机。
是遥远的,遥远不仅是地理的结果,更能成为一种刑罚——遭皇帝贬斥后的纪晓岚,被流放至西域;而苏东坡,流放至岭南;同样,陀思妥耶夫斯基,被流放至西伯利亚。看起来,古今中外,让一个人去遥远之地便是惩罚,便是比杀头还残酷的折磨。笔者曾在通往巴里坤的道路上,看到那些依旧挺立的烽火台,心里一阵阵紧缩。遥想古人,当外敌入侵,点燃狼烟,期盼救援时,要经受怎样的煎熬。而来自
遥远……这是内地人无法理解的词。当笔者定居岭南东莞,驱车穿过三四个小镇而不知时,每每会想起那些烽火台。各小镇虽有中心地带,但其边蹈中的人,形象地反映了这个地区积淀的文化。漠、戈壁、雪山、草原所缘处并无明显界限,一条街粘着一条街,一座山坡背后是另一座,到处都是人的性格里,还有一种难得的淡定——不以包裹,既有绿洲的生气,人,是加油站,是修理铺,是便利店,是宾馆,是餐厅。同为流放地,东南和西北完全不同:东南气候温润、植物繁茂,虽口音倨傲、貌似蛮夷,可到底还是更容易生存;但西北——荒漠地带缺水,只这一点,便能轻易了结人的性命。随时随地大风吹翻火车、冰雪中牛羊成片倒下……自然,在这里,比之其他地区都更暴戾,让这里的人们求生存时,要付出更艰辛的努力。这也就要求人不得不务实,否则,危及生存。
在人的性情中,有一种难得的雍容大气之风。人的大气,得益于它的历史。早在还被称作“伊洲”时,已是不可小觑之地;及至清朝,之重要性,几乎达到顶点。清廷以巴里坤县(镇西)为据点,由政府组织,大规模移民,在这里屯田戍边(唐在鼎盛时期,亦有过此举)。大量移民涌入,融入新鲜血液,和本地文化交融、碰撞,塑造出特殊的文化、特殊的个性。
人:雍容大气和淡定的性格
在,笔者曾见过这样一件衣服——维吾尔族女士的外衣,但纽扣却是汉族人的盘扣,其上缀着的其他小扣子,四边竟又装饰着
在新疆传统音乐“木卡姆”中,木卡姆不似刀郎木卡姆那般激越,也不似十二木卡姆那般明快,艺术气度典雅、高贵、内敛。木卡姆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,经历了从民间到王宫,再返回民间的流传整合过程,充分吸收了来自中原、中亚、西亚的音乐艺术营养。笔者在乡间参加过麦西来甫(聚会),看到裹着头巾的老妇手持一朵玫瑰花,款款走向一位少年,少年起,右手抚在胸口,鞠躬,接过玫瑰花,随节奏舞蹈。一曲毕,走向另一妙龄少女,向她敬献玫瑰花。彬彬有礼、气度非凡、节制内敛:舞蹈中的人,形象地反映了这个地区积淀的文化。
人的性格里,还有一种难得的淡定——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这是笔者后来离开后才慢慢体悟到的。到了北京,天子脚下,总感觉紧张。这种紧张是没来由的,但又确实存在,几乎所有的外地人都能强烈地感受到。而在深圳地铁站,反复播送:不许带气球的人进入;在某个特殊时段,深圳的公园里,不允许放风筝。深圳的街道宽、大、干净,总摆出给别人参观的模样。无论首都还是特区,在这些被特别定义过的城市里,那定义便是双刃剑,生活在其中的人由不得自己,要随无数规则、禁令起伏跌宕。
是个小城,是个边疆地区的小城,不仅远离首都,甚至远离区府乌鲁木齐,没有被格外地关注,也没有被特殊地照顾,某些时刻,是处在被遗忘的状态,而这,也正好提供给人淡定性格的基础:更注重活在当下,活给自己,而无需做样子给别人看。人是不怎么讲排场的。讲给谁?没有祠堂,没有族人;人又是不怎么说大话的。要在这里定居,必得拿出诚信,不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。人于是变得格外淡定,一淡定,便舒服;一舒服,便更人性化。
文:丁燕 图:吴静 周兵 孙新生